2015年3月21日

2015 TIFA 羅莎舞團 Rosas:Rosas danst Rosas / Drumming

時間/名稱:2015.03.12 7:30PM  羅莎舞團 Rosas - Rosas danst Rosas
時間/名稱:2015.03.15 2:30PM  羅莎舞團 Rosas - Drumming
地點:國家戲劇院

上個星期四晚開始,我就陷入了一種腦袋很忙碌的狀況。先是被前一周的《Palermo, Palermo》打擊,再來便是在羅莎舞團的《Rosas danst Rosas》睡死。心想,不管入世或出世的舞作我都get nothing,是不是哪裡出錯了?會有這麼強烈的挫敗感,無非是因為這幾年我刻意的增加看舞的量。正當覺得好像找出些什麼脈絡與線索可以讓自己進去時,卻又被狠狠的甩了兩巴掌給扔出門外。感謝幾個朋友給了我想法,讓我稍稍的在牛角尖裡找著出口與答案。而一切內心小劇場的糾結,又在看完《Drumming》後,豁然開朗!

這段過程讓我了解了兩件事情:
1. 看演出需要健康的身體與良好的精神狀況。(這真的太重要了!)
2. 舞作的邏輯性是我在了解作品的必要條件。我不需要真實的理性或感性意義 (如:這個動作代表什麼?),但需要一個邏輯切入與解釋,而這個解釋可以合理、可以不合理,也可以是純粹的規律與雜亂。

特別是「邏輯性」。

《Rosas danst Rosas》的演前導聆放了底下這段影片:《Fase》。即便周四晚上我累得要命,看到影片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兩名舞者搭配簡單的琴聲與身後的光影,從平行線變成圓滑的相交線,細微卻精準的變化非常迷人。雖然進場後我昏睡了前三段,但在最明亮的第四段,舞者們繞圈、轉身、跳躍,不管是單一的動作,還是從眾的移動,呈現出一片規律卻輕盈的氛圍。心想,要是在舞者身上綁著可以記錄的軌跡線,應該可以畫出複雜美麗的圖形吧!


看完《Rosas danst Rosas》很低潮的我賣掉了手上的早鳥票,卻仍在掙扎了好些天後,抱持著不服輸與不甘心的心情 (是說到底要跟誰拼我也不知道 XD),在星期天下午二次進場挑戰羅莎舞團。也還好自己有這種莫名的心態,《Drumming》好好看、好好看啊!雖然眼睛很忙,耳朵也很忙,忙著看隊形,忙著聽聲響和樂器的重疊與變化,但真的非常好看啊!編舞家用看似簡單重複的動作,竟能做出跟萬花筒一樣的視覺效果,不但繁複不雜亂,還帶有乾淨俐落的清爽!

燈光、舞者、音樂/聲響是彼此配合的,三者交織成了獨唱、重唱、與多部輪唱的天籟。聲響從單音開始,慢慢疊加增強厚度,隨後又分岔變化。放肆了一陣後,終是回流到一體,回到了寧靜的單音。動作也是,一人兩人三人四人,不但是跟著音樂移動,在隊形上也豐富多樣:有時候是這兩個人同步,下一個小節卻又變成是另外三人並行。舞者們是單一的,也是群體的。在一定的秩序下,以固定有限的動作為基礎,或快或慢的加入細節,使其形成擁有個人突破的小型變奏。但不管怎麼變動,舞台上總是充滿著和諧、愉悅與平衡。變與不變之間的流動與互通,不管是站在微觀或巨觀的角度觀賞/觀察,都成了彼此擁有與相容的完美結構!

這也是為何看《Drumming》當下的心情激動興奮,卻又在不知不覺間被那均衡的美感感動,進而達到心靈平靜的美好。啊~ 好想用看《Drumming》相同的體力與精神力,重新看一次《Rosas danst Rosas》。如此妙不可言的沉醉,比酒精微醺的感覺還要好!

我在《Drumming》的演後座談提了個問題:舞作的男女舞者編制是否固定 (4男8女)?由於舞者的動作並沒有刻意區分性別,感覺上即使由女舞者跳男舞者的部分也不會有影響。舞團的排練指導Fumiyo Ikeda小姐回答,這次台灣版的演出用了3男9女,因為有個男舞者臨時有事不能參與演出。因此,舞作的舞者編制是彈性的。

其實,我應該要這樣問比較好:在理性和諧裡,是否可以抹去性別差異?因為舞作帶給我的是自然而然的均衡,在動作上沒有浮誇與炫技,也沒有男與女生理上的力量區分 (像是男芭蕾舞者都要把女舞者抬高高),有的就只是流暢與持續而已。接著,才會更進一步問到舞者編制的情形。

雖然我得不到我真正想要的答案,但在觀賞Rosas兩支舞作的過程中,我反而更進一步的了解自己的想法。團隊的演出會因地因時調整,觀眾看演出的心態也要跟著調整,對吧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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