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稱:Rosas 羅莎舞團 FASE
地點:國家戲劇院
NOTE:決定來放女神的照片,攝影師是Hugo Glendinning
NOTE:決定來放女神的照片,攝影師是Hugo Glendinning
姬爾美可是我的神!!!
姬爾美可是我的神!!!
姬爾美可是我的神!!!
太興奮了,所以先來吶喊個三次再來寫心得!記得初看到2017 TIFA節目資訊時,我人在捷運上興奮的好想跳高高,因為 Rosas 舞團要再訪台灣,帶來的舞作是經典的《Fase》,而且編舞家 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 本人還會親自上場演出。本想說 Keersmaeker 頂多跳個一段吧,沒想到他竟然跳完整場。各、位、觀、眾,這位編舞家已經57歲了,還跳滿70分鐘,讓人好生佩服啊!
《Fase》是姬爾美可早期的作品,1982年於比利時首演。舞作以 Steve Reich 所譜寫的四首極簡音樂為基礎,創作出四個完全不同,本質卻是一體的作品:〈Piano Phase〉、〈Come Out〉、〈Violin Phase〉、〈Clapping Music〉。除了〈Violin Phase〉是獨舞外,其他三個都是雙人舞。跟2015年來台演出的《Drumming》還能感受到明亮愉悅的氛圍不同,《Fase》有著極度自律的結構,不論是燈光、肢體還是音樂,每一個環節都是非常節制的:不浮誇、不討好、不煽情。看似簡單重複的動作組合,卻需要極大的專注力與毅力完成,因而呈現出絕對且純粹的美感與力量!
在舞作誕生後35年,還能親眼看到編舞家披掛上陣、詮釋經典,觀眾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。即便舞台是殘酷的,跟年輕舞者同台演出的耐力與精準度看得出落差,但,姬爾美可已經57歲了,雖然鬆了一點也隨性一點,偶爾還會小落拍,或是需要使用其他的身體肌群去輔助完成動作 (如Clapping一段,上身擺動的幅度明顯大於另一名年輕舞者,藉此借力使力、幫忙驅動不停跳動的下身),反正舞是你編的,你愛怎麼跳就怎麼跳啦!
〈Piano Phase〉
當看到兩名舞者穿著素雅及膝洋裝站在白幕前,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映成三個形體投在幕上,我的心情激動得難以言喻:「天啊,Youtube的影像要跳出來了耶!」〈Piano Phase〉以手臂與移動的方向代表線軸,佐以身體大量的轉圈,還有裙襬在快速自轉時又倏地急收的螺旋,讓直線與圓形不停在舞台上交替出現,卻又和平共處。此外,不論是看似殘影的部分交疊轉圈,還是兩人合為一體的重疊身影,深淺不同的黑白光影變化是舞作裡非常值得注意且玩味的風景。
〈Come Out〉
這作品讓我想到工業革命後,人成了工作的機器,還是被限制動作的機器。兩名舞者從頭到尾都坐在椅子上,將幾個固定的動作重複且重新組合:右手撫頭、右手往後、左手往後、上軀幹向前彎曲、右手在胸前快速畫圈、兩隻手臂同時平舉等。隨著逐漸模糊聽不清楚唱詞的聲音,開始變換方向 (但都還是坐在椅子上)。除了簡單的面向前後左右四個方位外,還加入斜角線,因而讓動作的組合有了更多可能:不只是單純同方向的錯置,而是有著面對面與背對背的鏡像和姿態。呼應了編舞家在演後座談裡提到的:「自由之中,並不存在自由;結構之中,才存在自由。」《海上鋼琴師》裡頭也有類似的概念:唯有在有限的琴鍵裡,才能創作出無限的音樂。
〈Violin Phase〉
之前在網路上看過一段超療癒的影片,影片的內容是深海裡的小魚兒,為了求偶而在海底的沙上作畫,游來游去的擺動尾鰭,調整沙的高度與弧度。這段舞作裡,姬爾美可就是那隻小魚兒 (喂~)。雖然國家劇院的舞台上沒有鋪白沙,看不出舞者走動的軌跡,不過燈光很明顯地在地板打了個大圓形。跟〈Piano Phase〉一樣,舞作被直線與圓形給填滿,但〈Violin Phase〉多了些輕鬆寫意 (雖然還是很自律),有小幅度的跳動與稍微激動的單腳踢腿旋轉。當舞者從舞台深處,邊轉圈邊走直徑的到舞台前方,因燈光照射而映照在白幕上的兩個人影隨之呈現八字形散開,我想到的讚嘆是「啊~ 畫面開花了呀!好美!」
〈Clapping Music〉
這個段落很耗體力,是超高強度運動,因為舞者需要跟節拍器一樣,維持一定的速度跳動。耳朵的節奏很強烈,身體的動作也很乾淨俐落,視覺跟聽覺共同組合成洗腦的律動,有著穩定的秩序與動能。要是人的體能沒有極限的話,感覺這手是可以一直拍下去、舞也可以一直跳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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