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稱:2015新點子舞展 董怡芬-Play Me 我不是我
地點: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
幾個月前,部門同事一起參加了outside training,運用量表來了解自己是怎樣的人,也利用遊戲看出自己在團體中所在的位置。在受限的條件下,群體裡的每一個人必須通力合作 (也就是都要遵從規則),才能達到過關彼岸。印象最深刻的,是因為資訊傳遞的疏失,導致我這組在解謎的過程碰到瓶頸,因而心生猜忌的我們決定,讓另外三組跟著一起,玉石俱焚。
別擔心,就是個遊戲而已。
董怡芬的《Play Me》運用了多個遊戲,傳達被社會規範束縛的人們的行為:排得整齊的棋盤格椅子,舞者需要觀察燈光打下來的位置,然後一起站到打燈的椅子上;有了講話需要麥克風的規定,玩起了大風吹,從吹有形的外表與衣服 (吹短髮的人、吹有穿內褲的人),到無形的意義與想望 (吹父母為自己驕傲的人,吹可以知道未來10年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);從所有人都大搬風,到所有人都思忖不動。漸漸地,從遵守指令、翻轉指令 (男女雙人合作的段落,男舞者劉俊德明顯做相反的動作。如指令為左肩,舞者動的反而是右肩),再到抗拒指令 (最瘦小的黃芃睿被當成玩偶操作,後來起身反抗,構築自己的堡壘來防衛),人們好像就是跟著權力奔跑,或是說被權力拉著奔跑。因此,大夥兒都追逐象徵權力的麥克風,好爭奪發話權。
不過,《Play Me》對我來說太安全,太祥和了:為什麼只能跟著權力/麥克風跑?為什麼只有「順從」與「反叛」,而沒有「破壞」與「修補」?既然無法拿手現有的權力,不如就腹黑地自己創造一個,即便那會造成我一開始說的玉石俱焚。這樣一來,「我不是我」這件事情就不會只有是與不是的二分,而是會產生微妙變化的光譜,記載著是與不是之間的拉扯過程。
講得我好像很暗黑的樣子...
《Play Me》裡頭的權力比較像是藉人之口講話的上帝,與這群卑微的人們/舞者之間存在著不流動的位階關係,因而在情節、動作與整體氣氛的處理上顯得保守。若真要談到我之所以不是我的可能性,我會更想看到在「我」這個個體裡,更多的掙扎、選擇與犧牲,哪怕那是不得不與不得已下的產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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