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點:牯嶺街小劇場
名稱:香港綠葉劇團 我要安樂死
在烏克麗麗、直笛與口琴的音樂聲中,一名女演員靜靜的舉起一片片紙板,接續的說著一個無聲的故事。沒有任何怨恨或暴戾之氣,而是冷靜平和的控訴一則好心做壞事的事實:因為翻跟斗而頭著地的人,硬是被醫護團隊救回了,但從此就只剩下眼睛能動。「他」全身從頭到腳都是白色的,頭套是、臉色是、衣服是 (說它是衣服,倒不如說是繃帶纏著身體),被吊起直挺挺的懸空在劇場中間,骨碌碌的雙眼在一片慘白下,更顯得有話想說。
劇裡有著四個身材畸形,操著聽不懂的語言的生物。他們還是有著人的形體與動作,但大部分時間更像是在玩耍與搗蛋。他們觀察這個慘白的傢伙,以他的身體為樂器擊打玩樂;又觀察他的腦袋,發現即使身體對外界沒反應,腦裡其實有片美麗境地;甚至像是在另一個時空一般,協助僵硬的軀幹尋回自己掉落在外頭的頭與手與腳。團隊利用影子與偶,以手工樸實的質感,帶出浪漫且令人嚮往的新生天地。開腦的一瞬間,腦裡飄出了美妙的音樂,悠悠地描繪出「他」對於人生的想望:在運動場上奪標、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。而與真人幾乎等高的白色大偶,在找回身體後若有所思的端詳自己身上的每一部分,自在愉悅的跳躍與移動,更進一步與身旁的人互動,成就了令人感動的魔幻時刻。然而,身體終究是逐漸頹敗的,被強迫窒息的一瞬,天搖地動。生物群們驚恐的縮在一起,用著我聽得出來但聽不懂的粵語大聲宣示著些什麼。在一陣葬禮與驅魔儀式下,這個被困住許久卻仍帶著不甘的病人,被硬拖帶拉的送進火爐。
演出雖以一個想要安樂死的病人作主軸,但無法動彈、被四周嘲笑玩弄以至於侵害的情形,正好反映到九七香港回歸至今,港人們的尷尬處境:想做些什麼,卻什麼都不能做。等到最後猛地覺醒,發現一切已然太遲,只能任憑熊熊烈火吞噬自己。老實說,演出雖然好看 (特別是四名畸形生物的動作表情靈活有趣),我卻沒被打動,一直處在冷靜觀岸的狀態。台港之間的相似度是很高的,香港對中國的焦慮在近幾年來也同時出現於台灣,甚至是今年初達到一定的高峰。不過,或許是選來依附的載體已有著一定程度的自身意義 (安樂死),又或許是香港這20年的無力與無奈,並不是短短60分鐘的演出可以一戲道盡的。
演出雖以一個想要安樂死的病人作主軸,但無法動彈、被四周嘲笑玩弄以至於侵害的情形,正好反映到九七香港回歸至今,港人們的尷尬處境:想做些什麼,卻什麼都不能做。等到最後猛地覺醒,發現一切已然太遲,只能任憑熊熊烈火吞噬自己。老實說,演出雖然好看 (特別是四名畸形生物的動作表情靈活有趣),我卻沒被打動,一直處在冷靜觀岸的狀態。台港之間的相似度是很高的,香港對中國的焦慮在近幾年來也同時出現於台灣,甚至是今年初達到一定的高峰。不過,或許是選來依附的載體已有著一定程度的自身意義 (安樂死),又或許是香港這20年的無力與無奈,並不是短短60分鐘的演出可以一戲道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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