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7月19日

【演前預報】2015衛武營玩藝節-戲劇旗艦:釧兒 記者會暨演唱會

時間:2015.07.19  2:30PM
名稱:2015衛武營玩藝節-戲劇旗艦  釧兒  記者會暨演唱會
地點:西門紅樓二樓
NOTE:文章裡的照片來自攝影師劉人豪的臉書

跟慧誠導演認識一段時間了,雖然沒有每部作品都跟緊緊,但透過臉書知道,他一直在高雄耕耘、導戲。緣分是很奇妙的,過去種種經驗的累積,都是為了成就下一個作品的到來:因為導《隔壁親家》跟澎恰恰搭上線,知道了《釧兒》的故事;與尚和歌仔戲團的結緣,讓《釧兒》的劇本與唱詞獲得了改編;再加上長期合作的演員與設計群、李哲藝老師的音樂、以及長期推廣歌仔戲之美的高雄市文化局與衛武營藝術文化中心,就像是有著共同的默契,說好在這個時候,一起來完成這個作品。

早在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的場館正式落成前,籌備小組便已經開始進行各式各樣的藝術節與藝文活動。今年3月,我回了趟高雄看《Sidi Larbi x 少林武僧 Sutra空間》,外台搭的氣派帥氣,工作人員與前台志工都很專業,提供給觀眾十足貼心的服務。即將於10月登場的《釧兒》,是衛武營第一檔委託國人製作的旗艦作品。演出場地選擇在營區的戶外榕園北側廣場,屆時將會結合《釧兒》歌仔戲班的背景,架起外台、營造廟會氣氛,拉近演出與觀眾距離,找回舊時搬板凳、聽鑼鼓喧天的熱鬧。

《歌仔戲團天美班決定要搬演30天的戲》

記者會上表演了《釧兒》的第二幕與第五幕。雖然只是初排,卻已經有了殺傷力。宣傳海報上頭應該要這樣寫:「請適時補充水分,避免脫水。衛武營與耀演關心您!」因為真的很好哭!

《釧兒》發想自歌仔戲的經典劇目「薛平貴與王寶釧」,將「等待」延伸,讓台上堅貞不變的情思,持續流轉到戲班裡、舞台下。本是望穿秋水、癡癡等著丈夫薛平貴歸來的王寶釧,在《釧兒》裡為了喚醒迷失在記憶漩渦的愛人,跨越了生死兩茫的交界,再續八年前的狗尾草環之約,重演回窯、夫妻再相會。

《在戲班裡相戀的釧兒與阿強》

我無法很精準的說明,唱詞與旋律上有多少歌仔戲原本的樣貌,但那些個字詞與旋律的感覺,絕對是熟悉的、令人懷念的。即便我已經不是生長在歌仔戲十分興盛的年代,聽到的當下還是有著「啊~」的特殊歸屬感,甚至是聽著聽著,就會唱了:

寶釧別走,等一等平貴;
分秒必爭,等一等歲月;
寒窯不遠,等一等相會;
兩個世界,等一等雙飛。

《釧兒要走了...(註:這段是殺人兇器無誤)》

你知道這段旋律有多好哭嗎?(學馬景濤激動抓肩膀前後搖) 

看戲看了10多年,即使事先不知道劇情內容,看到走位與編排卻也能猜想出個大概。當群眾演員的目光從戲台上,慢慢轉向男女主角,重複唱著不同的等一等,腦袋的雷達就已經感覺不對勁,心兒底也就不自覺得酸了起來。然後,來到了第五幕,釧兒 (張芳瑜飾) 邊唱邊離阿強 (呂名堯飾) 而去,台下的觀眾就跟阿強一樣,看著手中的信紙,邊抽搐哭。

「人生的不圓滿,非得在戲裡求。」苦守寒窯的寶釧,終是在十八年後等著了平貴。戲班裡的鴛鴦,又該如何償還、圓滿、然後放手呢?

2015年10月,請到高雄衛武營,尋回戲裡的相守承諾!

演出資訊:
◎ 演出時間:2015/10/8 - 2015/10-11
◎ 演出地點:高雄衛武營榕園北側廣場
◎ 導演:曾慧誠 
◎ 故事原創:澎恰恰 
◎ 編劇、歌詞創作:梁越玲 
◎ 音樂總編、編曲:李哲藝 
◎ 服裝設計:林恒正 
◎ 舞台設計范振罡 
◎ 燈光設計何定宗 
◎ 舞蹈設計張雅婷 
◎ 歌唱指導林姿吟 
◎ 音響設計Michael Paciulli 
◎ 舞台監督陳逸君 
◎ 執行製作呂承祐、周意紋、楊寧
◎ 演員:澎恰恰、張芳瑜、呂名堯、張瓈丹、曾志遠、王悅甄、呂承祐、呂寰宇、張擎佳、陳書婷、黃志嘉、曾思瑜、鄭繐萍、李少榆、李旻潔、林冠至、周秦、馬光弘、梁家銘、鄭一慧、蘇澤豪
◎ 兩廳院售票系統:http://goo.gl/Ts7gc1


後記...

1. 「人生的不圓滿,非得在戲裡求。」安祈老師這句話真的百搭萬用,《百年戲樓》可以用,《水袖與胭脂》《聲聲慢》《安平追想曲》,以及今天下午看的《釧兒》,通通可以用! 都快要成了劇場百大名句第一名了~ (咦,哪來這百大排名?)

2. 很開心看到慧誠導演帶著耀演前進衛武營,即將完成這麼大的製作!

3. 記者會結束的自由活動時間,聽著澎哥說著《釧兒》電影版的計畫 (註:一開始是想拍成電影的,後來音樂劇版本跑在先),感覺很好很舒服。就如同跟著一個很會說故事的人,徜徉在他的天馬行空與想像中的畫面,像是釧兒要變透明嚇跑壞人、還有結尾時扮著薛平貴的阿強是如何站在台上演戲等等。

2015年7月11日

[短記] 布拉瑞揚舞團:拉歌 La Song

時間:2015.07.11  2:00PM
名稱:布拉瑞揚舞團  拉歌 La Song
地點:淡水雲門劇場

雖然拉歌大多數時間給人開心的感覺,我卻不怎麼喜歡這作品,跟前年春鬥布拉給我的感覺一樣:沒FU。

首先是尋根的步驟與過程:找回了名字,回到曾經的部落,重新學習部落生活方式等。或許是因為我沒有相同或類似的經驗,所以感受不到中間的掙扎;但我覺得更大的原因是,我從來不認為一定要回到原生之地才能尋根。離家求學工作 (高雄/台北) 近10年,在哪落地生根的確一直是問題,但那跟我認同我自己與否是沒有關係的。

再來,我不喜歡直白說故事的安排,一一讓舞者們回顧過去,說自己的生活,說自己的憂傷,我根本無法被觸動,只覺得是多名少年維特在為賦新詞強說愁而已。

最後,是舞者們身體的存在感有尷尬的氛圍。拉歌使用的音樂有著強烈的節奏感與原住民風味,並採用大量的人聲合唱。然而,不是所有舞者的質地都適合這樣的環境。這樣的舞者和音樂是一種尷尬,而舞者跟舞者同處在相同舞台上更是另一種尷尬,無法融合的狀態讓我看得好有疙瘩……

雖然音樂很好聽,台上舞者玩得唱得跳得開心,我還是不喜歡這作品………orz

2015年7月7日

莎士比亞環球劇院:哈姆雷特環遊世界720天

時間:2015.07.07  10:30AM
名稱:講座  莎士比亞環球劇院-哈姆雷特環遊世界720天
地點:中國文化大學推廣教育部 建國本部大夏館 B1表演廳
NOTE:照片好糊,等官方版吧!

上午請假聽講座,下午上班容光煥發!這是一個為期兩年的計畫,莎士比亞環球劇院決定帶著Hamlet做全球巡演,台灣算是計畫的中點。講座共有四位演員、一位與談人、一位翻譯參與,分別為:

- Naeem Hayat (Hamlet): 台灣演出版的Hamlet-Ladi Emeruwa比較疲倦,所以由Naeem參與座談。
- Jennifer Leong 梁穎翹 (Ophelia/Horatio/Rosencrantz): 這名演員是香港人
- Rawiri Paratene (Claudius/Polonius)
- Amanda Wilkin (Ophelia/Gertrude/Horatio/Rosencrantz)
- 傅裕惠老師
(抱歉不知道翻譯的名字)

今日的座談非常有收穫,除了講到旅遊演出趣事外,還有很多角色詮釋以及和台下觀眾心靈相通的時刻,底下就簡單列點:

1. 這個計畫始於莎士比亞450歲生日,最後將會終於莎士比亞逝世400年紀念。2015/07/06的Hamlet:台灣是第116站、第186場演出。輕裝上路版的編制為12名演員+4名工作人員,16個人目前已經用掉64本護照,現在大家都正在使用第5、第6本護照。一般來說,每個人同時會有兩本護照:一本是巡演進出海關使用,一本則是留在倫敦申請巡演各地需要的簽證使用。

雖然每個人的里程量都累積很多,但只有Rawari Paratene有被升等成商務艙的經驗。

2. Jennifer Leong是透過Audition獲得演出機會,是她的第一個劇場專職演出。Rawari與Amanda本來就是莎士比亞環球劇院的演員,所以他們是被「詢問」是否願意參與演出。Rawari說,吃住都有人照顧,可以到處看風景,還有薪水可領,根本就是中樂透嘛!

3. 巡演計畫的中心主旨是Simple (簡單)。Naeem拿了劇場大師Peter Brook的話說明:只要有一個空間、一個人走過、還有一個人在看,這樣就成劇場了。

4. Amanda提到在波士尼亞扮演Horatio的經驗:由於波士尼亞90年代才經歷過戰爭,演出的地點都還保有戰亂的彈孔痕跡。當他飾演的Horatio於終幕時,站在大夥兒都死去的丹麥皇宮,他覺得台下的觀眾是真切可以感受到屍橫遍野的真實。Rawiri則以在盧安達演出為例,演出的場館於盧安達種族屠殺時死了很多人,這也讓演出中手足相殘、叔姪內鬥的家族鬥爭更為衝突,感覺像是演給死者還留存在世上的親人看。

延續盧安達的演出話題,Naeem以Hamlet著名的印象:拿著骷髏,說明同一件物品,對於不同國家/文化的人,會有不同的觸發。對我們這種自以為文明與聰明、生活於安逸的人們,骷髏是一個生與死的象徵,是真實與虛幻的交界;但對於遭遇過重大傷痛的盧安達觀眾而言,就是一個人拿著另一個人的頭骨,那畫面是很簡單、真實且有力的。演員可以感覺到,當掘墓者拿出骷髏的那一刻,台下的觀眾都倒抽了一口氣。

盧安達的演出到第三幕就出現斷電,卻沒有觀眾離開。這才知道,聚在一起對於盧安達的人民來說,不是那麼容易與平常的一件事。人們可以聚在一起做同一件事,不管是做戲也好、看戲也罷,都是很美好的!而對演員來說,能夠有機會與自由去說一個故事、面對一段歷史,感受到To See is To Believe的力量 (這裡指的是這世界不是完美的平和,仍有許多充滿悲傷與痛苦的角落),更是值得珍惜。

5. 承上,盧安達的演出原本在室內,卻因為斷電問題,不得不移駕到室外演出。當然,劇組很厲害的在22分鐘內就完成這件事情了。東加王國的演出則相反,原本在戶外演出,雨卻下不停,只好從室外移到室內。也因為這場大雨,所有的服化道具都報銷了,以至於之後四個國家的場次都是演員穿著私服演出,用撞球杆當劍決鬥,甚至還有玩具用的骷髏,眼睛會發出亮光的那種,劇組開玩笑的稱之為Disco Skull。另外,之前曾有RSC的演出用過真人頭骨,是由某位作曲家在遺囑中寫明捐贈的。

對了,台灣的演出是東加王國演出後,重新拿到服裝道具的場次。

6. 通常劇組們都是巡演7-9周後,會回到倫敦休息1-2周,然後再出發。這樣的演出強度是很累人的,不只是舟車勞頓的累,而是到新的地方要適應新的食物、水、劇場與環境等。對演員來說,除了要保持身體健康外,接受身體的狀態,並將當下的狀態融入演出,是他們調節自己的方式。所以,接受今天的Hamlet可能比較累、可能比較憤怒之類的。

在計畫起跑前,劇組已經先在倫敦排練6周,盡可能的將所有組合都排練到,但由於可能性太多,根本排不完 (Jennifer說,他是4個月前才開始排Horatio)。沒有固定的配對,如某個Hamlet一定會對到某個Ophelia。演出前,大家會聚在一起,像是學校點名一樣:你是Hamlet、你是Ophelia、你是Horatio等等。

飾演Ophelia的Amanda會分別和Naeem與Ladi的Hamlet對到戲,他會根據對到的演員不同,調整自己的狀態:如愛上Naeem版Hamlet與Ladi版Hamlet的原因一定不同。又Amanda會飾演的角色還有Hamlet的母親Gertrude、Hamlet的好朋友Horatio,這三個角色對於Hamlet有著截然不同的情感,在台上的存在感也不同,所以在演出前,Amanda會認真的看著那一場飾演Hamlet的演員,並將角色投入。

當然,還是會有不小心對錯人的情形啦!(哈哈哈)

7. 有名觀眾問Naeem,要如何去分開Hamlet的正常與瘋狂,需要分很開嗎?我覺得Rawiri的一句話說明了一切,也為這座談做了完美的結尾:「天才跟狂人只有一線之隔、哭泣與微笑用的都是同一組臉部肌肉。

後記...
座談結束後本來沒有要拍照的,但看到我昨晚最喜歡的Polinius - Rawiri Paratene站在外頭,我就情不自禁了~~



[短記] 莎士比亞環球劇院:哈姆雷特 (Globe to Globe - Hamlet)

時間:2015.07.06  7:30PM
名稱:莎士比亞環球劇院  哈姆雷特 (Globe to Globe - Hamlet) 
地點:水源劇場

這是一個為期兩年的計畫,莎士比亞環球劇院決定帶著Hamlet做全球巡演,台灣算是計畫的中點。

1. 導演兼藝術總監Dominic Dromgoole在演前導聆提到,之所以選擇Hamlet,是因為這是個神祕的作品,對演員來說,每一次詮釋都會有不同的意義。又,演出不是固定的人飾演固定角色 (如: 有四個演員都可以演Hamlet),而是像足球隊一樣,替換不同陣容。 

Dominic說,通常好的、充滿創意的idea一開始都是愚蠢的!就像2012年他們找世界各國的劇團到自己的劇院演莎劇,現在則是把自己的莎劇帶出去! (大概是這個意思) 

2. 紀姐問Dominic:如果莎翁看到這個巡演計畫,你覺得他會想對你們說什麼?Dominic神回覆:莎士比亞應該會想說 "Where is my money?" (笑倒) 

3. 這是我第三個Hamlet (前兩個是台南人版跟蜷川幸雄版),聽完上半場後,深刻覺得,要用非母語看戲劇演出真的很辛苦啊啊啊啊啊啊~~我的英文怎麼這麼糟啊啊啊啊啊啊~ 雖然有中文字幕,但幾乎跟不太上演員講台詞的速度,很快,真的很快,看了字幕就無法看演出,所以乾脆放棄 (本就想試試聽的能力如何)。不過,大半時間都還是只能「感覺」台詞,而不是「聽」台詞,憑藉著故事印象湊和! 

4. 因為是全球巡演,行李道具演員都很精簡,木棍繩子一架就有前後台,道具箱或開或關或立或躺就是露臺桌椅與墳墓,除了Hamlet,其他演員多為一人分飾多角,所有人下去搬箱、奏樂與歌唱,走萬能瑞士刀路線。 

相信演員、相信劇本、相信觀眾,演出就好看! 

最後,我該回去好好讀本了 Q___Q (默默把Hamlet跟As you like it打開...)


2015年7月4日

黃翊工作室:黃翊與庫卡

時間:2015.06.27  4:00PM
名稱:黃翊工作室   黃翊與庫卡
地點:雲門劇場

《黃翊與庫卡》:黃翊是真的人、庫卡是工業用機器人。作品不是第一次演出,又正好不是個一次性完成的作品,而是由黃翊、舞者與庫卡不停的琢磨與實驗,逐漸長成2015年的演出版本。為了要讓庫卡動起來,必須要花大量的時間編寫程式,預先設定時間與動作。因此,不管是舞者還是庫卡,演出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。然而,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,明明知道場上的庫卡行為都是制式的、寫死的、有著規定的,觀眾卻仍舊能在作品裡感受到情緒的溫度。

演出像是拿掉了時間,輕飄飄的、缺乏重量感的浮在沒有歷史與包袱的冷酷異境。幽微的燈光讓四周只剩下孤寂、冷調與殘酷。在仿若沒什麼流動的氛圍裡,連文字都消失的情況下,男孩與機器間,卻有著最純粹且直入心底的對話,反映出渴望碰觸、期待回應的原始本能。

作品分成幾個小段。最先開始,黃翊與庫卡分別位在舞台左右,沒有實質接觸,但空氣中卻有著莫名力量的牽引,讓兩者的動作同步。隨著在地上滾動的燈光,搜尋了好一陣子,終是於黑暗中找著了彼此。三次完整的重複,從只有黃翊坐在椅子上完成一套動作,接著加入庫卡移動的聲音,最後打亮庫卡區的燈光讓庫卡跟著黃翊動作,既是一次次放入新的聲部與樂器的卡農輪唱,也如每疊一層、豐富就多一些的繪圖軟體圖層,這不是黃翊與庫卡兩個個體之間的對話,而是黃翊即庫卡的與自己對話。

庫卡除了可以大規模、大角度的旋轉,也能用機器手臂做出人類在試探時,細微動作的推進與後退。當庫卡裝上了攝影機,以不同的角度拍攝在地上翻滾舞動的舞者 (胡鑑、林柔雯),即時的影像呈現讓實際動作與投影動作出現了有趣的對比:原是水平的地板,成了90度立起的牆面,還傾了角度成了可以滑動的斜坡。這使得舞者與地板之間的關係,透過第三者的轉譯 (投影機與觀眾同是第三者) ,截然不同,個人之於空間的定義不再固定。在只有黃翊和庫卡的第二個段落,彼此間的往來更多更緊密了。不同於第一段還在尋找,透過更細緻的動作設計,賦予機器更為細膩的性格,使庫卡不單純只是黃翊的另一個自己,或是站在對面的另一個「人」,而是多了扶助與支持的力量,撐住黃翊。

作品的最後,是胡鑑、林柔雯與庫卡的三人舞:畫面給人的印象是黑白復古的、充滿記憶感的。場上的舞者分別坐在兩張椅子上,僅能斷斷續續、細碎不靈活的活動著。庫卡用射出的紅色光線,指揮移動著兩名舞者,抬手、擁抱、轉圈、交換位置等。很美,卻很哀傷。那是世界走到盡頭,沒了人類、只剩下庫卡想要抓住些什麼的蒼涼孤獨感:已經要被遺忘了,記憶體要不行了,為了不讓人類僅有的存在證明溜走,所以庫卡將美好的畫面重製再現,一遍又一遍。

黃翊在演後座談提到,每次演出所使用的庫卡不一定都是同一隻,但只要輸入程式,不同的庫卡都能做相同的事情。不過,即便動作都相同,舞者還是能感覺到庫卡的差異。這就回歸到一個還在辯證的哲學問題:機器(人)有靈魂嗎?嗯...或許我家的吸塵器跟電視機沒有,那擁有學習認知功能的人工智慧會有嗎?你覺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