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8月17日

曙光劇團:小‧情歌劇 第二回

時間:2012.8.11  2:30PM
地點:雷克雅維克實驗室
名稱:曙光劇團  小‧情歌劇 第二回

2011年開始的《小‧情歌劇  第一回》走精緻小巧路線,評價不俗。同一群演員 (除了有幾名變更) 又於今年集合, 作了第二回演出。這次將演出長度拉長至一小時,分組人數也從原來的3人變成4人,企圖將作品再擴大延伸。

這次的遊戲規則和生肖有關,同時拉了七年級生很懷念的國片《新十二生肖》作為主軸設定:1) 每個演員各代表一個生肖,角色需和生肖有關係;2) 必須使用到《千奇百怪的世界》這首歌 (電影主題曲);3) 都要談論到一個叫「貝瑪」的人;4) 找個別的編曲。

這次的主視覺簡單明瞭 (就是本文一開頭的照片),不但把演員們拍得很美,也緊扣此次演出的主題,讓人印象深刻:演員身著黑衣,拿著代表自己生肖的相關物品,而中間立著的人體模型就是各組可自由運用的「貝瑪」角色。(雖然我看到「蛇拿蘋果」跟「羊拿書本」時,遲疑了3秒鐘才想通 XD)

(三組連演的演出順序為A --> C --> B)

A組:張仰瑄 (猴)、劉懋瑜 (兔)、賴盈螢 (羊)、達姆拉‧楚優吉 (雞)

這組演出是都會女子的生活情事。固定的空間 (一間房間),跳躍的時間:三名女子分別代表三個年代 (2012/1999/1981),講述自己面對親情、愛情與自我認同的過程。每個女子的故事雖然獨立,但演員又時不時會同時出現在舞台上,於歌曲穿插或情節中產生互動 (Ex. 講到兔子的故事時,代表猴肖的演員會在前方將水倒入裝有小白兔玩偶的魚缸裡) 。雖然沒有直接的對手戲,但錯置的效果讓舞台畫面豐富多變。

同一個空間去承載不同段記憶的作法,讓我想起了電影《觸不到的戀人》 (好萊塢版本為《跳躍時空的情書》,由Keanu ReevesSandra Bullock演出)。電影裡,屋前的信箱是連結浪漫與無限可能的蟲洞,讓故事充滿想像與厚度。在我看來,僅用DVD影像出現的房仲似乎就是A組的蟲洞,是這三名女子唯一的共通點。本想著劇組應該會利用這點來做個特殊的結尾或爆點,但這個預期想法並沒有被實現。很可惜的浪費了一個可以發展的地方,讓這三名女子的都會故事,還是僅限於三條平行線,

不過,這組的音樂表現是三組中最好的!演員會唱是基本,漂亮的三人合音就是觀眾的bonus了。另外,歌曲的混搭 (《太陽》《魚》《世界唯一的你》《如果的事》) 與分唱也都能跟著角色設定走:分唱《天黑黑》時,羊肖唱得是「我的小時候...我的外婆...」,正好呼應她想念的阿婆;亟於掙脫家庭找尋自我的猴肖,分到的是「離開小時候,有了自己的生活...」;困在女同戀情的兔肖,唱著哀傷的「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」再適合不過了!

對了,A組有個讓我懷念的笑話 (?):中山大學的猴子真的會搶人類的食物,因為我就被搶過 XDDD

C組:張棉棉 (豬)、王宏元 (狗)、林玟圻 C2 (虎)、羅香菱 (蛇)

看到C組生肖別的第一個想法:王宏元真的是抽籤抽到狗的嗎?怎麼又是狗 XD (註:王宏元在《愛情生活》裡的角色就是狗。)

我很喜歡C組的劇本,表面上說的是一個被當家明星拋棄的馬戲團的可憐下場,但實際上卻是利用馬戲團帶出已習慣被圈養的動物,在被主人拋棄後的悽慘景況。雖說在「馬戲團團員」轉換成「馬戲團動物」的過程中不太自然 (從某一場開始用動物稱呼彼此後才將人逐漸獸化),貝瑪與團員的設定也少了主人與寵物間的主從關係 (劇中貝瑪是當家女明星,如果換成馬戲團團長可能會比較合理),但角色際遇與個性皆能緊貼著生肖屬性,故事調性既荒謬可笑,又能賺人熱淚,感覺是個可以再發展的更完整的本!(應該可以跟動保協會簽個什麼東西之類的)

C組裡的某幾個橋段與細節設計很具巧思,隱喻明喻一起來。狗的鬧鐘除了是項圈外,也讓人想到有名的帕洛夫制約反應實驗 (The Pavlovian Reflex):用鬧鐘提醒狗狗用餐 --> 狗狗流口水,餵狗狗吃飯 --> 等到狗狗習慣後,之後只要聽到鬧鐘聲,狗狗就會流口水;小豬仔是可愛討喜的動物,所以多了個紅鼻子扮小丑;蛇總是冷冷地在一旁站著,而且還會害怕拍擊稻草的聲音 (打草驚蛇);食量大的老虎一直喊餓,甚至夢到吃掉其他動物,最後癱軟在籠子喪失了霸氣。至於拋棄大夥兒的元兇貝瑪,我們只能從魔鏡裡猜想他的樣貌,應該是個打扮典雅高貴的壞女人 (壞皇后) 吧!

最後,雖然有羅香菱和C2撐場,但它依舊不是個悅耳的演出呀 XD  (如果光「聽」這組的話)。

B組:買黛兒‧丹希羅倫 (鼠)、高丞賢/華麗 (馬)、陳盈達 (牛)、梁允睿 (龍)

這組的故事有個非常吸引人的開場:快遞員拿著對講機,出來對著觀眾說著一段自白,關於謀殺、關於兇手、關於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!

然後,故事就逐漸失焦了... Orz

一座醫院的故障電梯,裡頭有五個人被困住:嚴重燒燙傷的病人貝瑪、醫院實習生、 醫院院長、快遞員、電梯維修員。隨著每一次電梯燈光的明滅,劇情就會再往前發展一點:被打開的包裹、寫著血色兇手的布條、插進病人胸口的刀子等,最後引出凶案全貌與隱藏在背後的殺機。

以推理劇做呈現的野心很大,但缺少完整鋪陳的過程卻讓人抓不著頭緒:突然,快遞員有犯罪案底;又一個突然,電梯維修員愛慕實習生;再一個突然,院長跟病人有外遇關係;最後一個突然,病人是實習生的母親;所以,兇手是實習生!感覺就像是前菜還沒有吃完,服務生就已經要來趕人收錢了,中間只得囫圇吞棗。

私認為在場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應該有它的意義,特別是當你拿了對講機這樣一個不算平凡的道具,還做了聲音處理,就表示它應該別有用途 (Ex. 角色內心的OS)。結果,對講機只是個普通的對講機,演員會拿著它講話與唱歌,但不拿著它,其實也沒啥差。

由於B組選擇的題材和醫療有關,所以看完演出後,我妹就開始職業病的碎唸 (哈哈):「病人的點滴掛太低了,這樣液壓差不夠,點滴打不進去,病人會脫水啦!」回想一下,病床進電梯時,我一直以為床上的人已經死了,大夥兒是要送他去太平間。結果,角色的台詞一出,我才知道:「喔~ 原來她是活人」。如果這時候的點滴吊法是正確的,說不定就可以減少這樣的誤解 (因為死人是不需要吊點滴的)。
是說,這觀眾也太龜毛了!XD

總結...

整體來說,第二回的演出和第一回比較起來,音樂的表現方式更多、故事內容也更複雜,雖然偶有多餘的設定,但不至於蓋掉各組演出的主線。接下來,就看第三回要怎麼玩得更大了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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